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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伪历史绯闻向/cp粉的混战】夷陵老祖的道侣究竟是谁啊！（31）

第三十一章

[金光瑶像是陷入了回忆中：“我曾一度觉得，爱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。不过是人闲来无事用来消遣的玩意儿，所以当时哪怕子轩……到后来子轩死了，江厌离死了，金夫人也死了，”他看向弟子，“你知道我当时的感觉是什么吗？”

 

弟子摇头。

 

金光瑶说：“茫然。”他垂下眼看向江澄，唇角勾了勾，“然后这个人就出现了。”]

 

【……什么叫这个人出现了，你一直都认识晚吟啊，明明就是以前一直忽视人家的存在】

【其实我觉得瑶妹跟晚吟特别合的一个地方，就是他们都不懂爱】

【瑶妹是前半生一直得不到，即使短暂的拥有过也很快就失去了，因而怀疑爱究竟存不存在；澄是前半生拥有得太多了，被砸到懵，最后都弄不清楚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】

【擦！这个点好磕诶，瑶妹跟晚吟在一起的时候真的是最轻松的状态，就很光棍——我就干了这些事怎么了？晚吟整天游魂似的飘来飘去，什么都不在意，自然不管他。如果真的跟蓝大在一起，那瑶妹就不得不对过去“认错”】

【晚吟最后如果跟羡羡在一起也是吧，人生难得糊涂，活得太清醒了会很痛苦。羡羡回来之前的这十几年，我感觉晚吟是痛苦的等魏无羡回来，等到都忘记了为什么要等他回来】

【……不是这么说吧，这个糖全是血啊】

【磕cp也要讲究基本法，其实金丹有问题那个事出来，我已经认可了网上大神说澄对羡不是爱情而是亲情的分析——但即使如此，羡对澄而言也是独一无二的重要，是不可替代的】

【羡羡对晚吟当然很重要！虽然现在普遍说法是瑶妹把晚吟逼疯了，但实际上是把晚吟撂倒的是他心魔里的羡羡啊】

【晚吟心里有道伤口，那个伤口是羡羡，瑶妹做的事本质是阻止伤口愈合】

【不过澄到最后不大懂爱这个说法……仔细想想好像确实……】

【深爱一个人太痛了，被一个人深爱也太痛了……前面你们怎么说我都没有爬，但说到这个……想到后来发生的一切，忽然觉的要是这个时间点上瑶妹跟晚吟在一起了也没什么不好】

【……不是，喂喂喂，真的要成亲的话，晚吟不肯的吧】

【不一定，澄在病倒到羡羡回来之间的约十年间，一直是不想活但又不能死的状态，他什么都无所谓】

【澄那个状态，哪怕他不是真的无所谓也有心无力啊，觉得澄还有心力管事的人，肯定没经历过头疼的折磨！！】

【世上三大不能承受之痛：牙疼、头疼、姨妈疼】

【晚吟经常按着一边的太阳穴，典型的神经性偏头痛症状。失眠多梦心思重很容易造成偏头痛，那种头疼真的是，一犯起来没法思考不想说话，什么事都做不了】

 

[金光瑶说完这句话之后，又不再言语了，弟子想了想，思及从前的一些谈话，实在闹不明白金光瑶对江澄究竟是个什么态度，疑惑的问：“可……可如今江宗主拥有过的那些，不都没了嘛？”

 

金光瑶有些好笑的看他：“一个爱你的人为了让你活，自己赴死，那是最轰轰烈烈的拥有。甚至于死亡将他的爱定格，从此以后，再不会出现不好的改变。一个爱你的人不再爱你了，那才叫失去。”

 

画面中，金光瑶笑着眨了眨眼睛，语气轻快：“当然，我不会提醒晚吟这一点。”

 

“至于你说的成亲什么的……”金光瑶将手中那缕青丝在指尖一圈圈绕着，又松开，“一两年前，我倒是动过这个念头。”]

 

【？！！！！！！】

【纳尼！！！】

【靠靠靠靠靠？？！】

【我的妈啊我听到了什么？！】

【瑶妹你再这样疯狂发糖我真的会顶不住啊啊】

 

[金光瑶说：“因为真的很喜欢，会想要拥有。俗世之中凡人眼里，一个人要彻底拥有另一个人，必要的两点无非就是……”

 

他没有说完，但弟子听明白了。

 

“可如果我那么做，他的完美就被我破坏了……所以还是算了吧。”

 

弟子听懂了关于占有的部分，但金光瑶这个破坏完美的理论，他还是云里雾里：“怎么就破坏江宗主的完美了呢？”

 

金光瑶用看小傻瓜的眼神看着弟子，到底是无奈的解释道：“五大仙门氏族的出生、无可指摘的继承人身份、唯一的嫡子，还有父亲、母亲、姐姐、兄长、满门师兄弟，一个人一路走来能够拥有的全部珍爱，他一个不漏的拥有。”他松开江澄的头发，眉宇间满是迷惑，“……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呢？”

 

“人生再往下走，还有两份相对重要的感情，伴侣的还有孩子的。”金光瑶说，“我喜欢他，可我不爱他。若拿他父母兄姐珍爱他的程度当标准去衡量，”他轻轻笑笑，“我简直就要掩面而逃了。”]

 

【这算是瑶妹人生的仅有的几次失误之一了吧？】

【？？？】

【失误？】

【从利益出发，哪怕晚吟已经病的七荤八素，依旧是云梦江氏的主人，当时来看的最优解是杀了晚吟，结合后面发展来看的最优解是向晚吟逼婚，总之不该什么都不做】

【已经控制住江家之后，如果有一天晚吟克服心魔恢复正常，那瑶妹做的一切就变成无用功，甚至可能被晚吟报复，最好的做法的是前面说的——杀了晚吟】

【？？？？？】

【因为澄是独立的啊，虽然他现在状态很差，基本做不了任何事，但他还是独立的】

【简单来说，按照金光瑶的心性作风，趁他病要他命才是上策，实在不行，他也应该要确保能完全将江澄捏在手心里才对。所以不杀江澄就应该拖着他成亲，名份上撕扯不开，哪怕有朝一日江澄恢复正常也无力回天了】

【结合后期发展来看，还是应该逼婚，那样后面羡羡复活也拿瑶妹没办法了，不管真相如何，你让羡羡怎么动顶着晚吟道侣身份的瑶妹？估计发现蛛丝马迹的时候就要停手，根本查不下去啊】

【想一想还真的是……这简直是瑶妹最大的决策失误，要是先用金丹跟乱魄抄放倒晚吟，再逼婚，娶到晚吟之后真的就无敌了】

【对哦，就算羡羡回来了，在真相和澄之间羡羡这个弟控会怎么选，简直毫无悬念】

【算来算去算不过天，都是注定的】

 

[弟子仍带着疑惑望着金光瑶：“可宗主，时不我待啊。江宗主会不会一辈子这样，还是哪一天就会好起来，这谁也不知道。您又舍不得杀他，那最好的做法就是趁现在敲定一切，不然总归是个隐患。”

 

“我不会让他好起来的。”金光瑶敛着眉，拇指轻轻抚过江澄面颊，“况且一辈子怎么长，说不定哪一天我就真心喜欢了呢？到那时，”垂眸，“大概就真放不了手了……”

 

“啊？”弟子没料到还能有这种操作，呆呆张大了嘴。

 

金光瑶又笑着看他，弟子也闹不清，他究竟是说真的还是在说笑。

金光瑶却已经当这个话题告一段落了，他缓缓起身，弯着腰动作很轻的将江澄平放在榻上，将被子盖好，又抬手检查了下窗户是否关严实了，才指了指门：“走吧，去看看金凌。”

 

画面渐暗，而后轻缓的乐声响起。

 

时间的长河静静流淌着，慢慢汇入一片泛着粼粼波光的湖里，“啪”、“啪”、“啪”接连不断的响声，天上烟火绽放，莲花坞的湖面上，一朵朵莲花静默开着，随着风微微晃动。

 

“……让这么一大片莲花在冬天开着，要耗费多少灵力？”金光瑶收回看向天上烟火的目光，望着湖上大片大片的莲花，笑着问江澄。

 

“舅舅舅舅！烟花啊！”金凌坐在江澄腿上，不老实的动来动去。

 

江澄搂住金凌的腰，抬头看向金光瑶：“还好，也就这一晚。”

 

“舅舅你看！”金凌拽住江澄的衣襟，手指缠住他散落在肩上的一缕发，指着天上，“那朵好看！”

 

江澄低下头：“嗯？哪朵？”

 

“那朵！啊呀没了！啊啊啊，那朵也好看！比刚刚的还好看！”

 

江澄还是没闹明白金凌的小手指指的究竟是哪一朵，只好胡乱点点头：“嗯，好看。”

 

天上的烟火仍旧一朵接着一朵不停，金光瑶从袖中取出红包：“金凌，新年快乐。”

 

金凌拿过红包：“谢谢小叔叔，”又回头看江澄，伸出小小的手，“舅舅？”

 

“你至少说一句新年快乐……太直接了啦。”金光瑶揉了揉金凌的小脑袋。

 

金凌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，江澄一巴掌拍掉了金光瑶的手：“你轻一点！”没理会捂着手揉的金光瑶，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给了金凌，“新年快乐，又要长大一岁了。”

 

小小的孩子手里扬着两个鼓鼓的红包，笑嘻嘻的喊道：“舅舅，小叔叔，新年快乐！！”

 

江澄抱着金凌，晚风吹起鬓间的发，他从前束发总要一丝不苟，整整齐齐，如今却时常随意散着，即便束起来也只束起一半，白玉簪子笼住部分青丝，便当作束过头发了。

 

“第三年了，明年你还是带着金凌在金陵台守岁吧。”江澄说。

 

金光瑶顿下身，单膝落地侧头看他，道：“你明年肯去金陵台了？”

 

江澄皱眉：“我自是不去。”

 

“那便还是来莲花坞吧，左右金陵台上我已经命人将蜡烛都点好，”金光瑶捏了捏金凌的小脸，“我们小金凌还是比较喜欢在这里过年对不对？”

 

“嗯嗯嗯！”金凌脑袋点的飞快，“要跟舅舅和小叔叔一起！”

 

江澄还想说话，金光瑶却不知从哪里取出了一块糖，在江澄的瞪视中一下子塞进了金凌嘴里。

 

“金光瑶！你今天已经给他吃了四块糖了，这第五块了都！”江澄如今本就不大能集中注意力，顿时就忘了方才想说什么，“牙还要不要了？”

 

金光瑶双手合十，认错道：“最后一块，最后一块……我身上已没有糖啦。”

 

金凌也用小手捂住嘴巴，一个劲的点头：“唔唔唔贵后尼块！”]

 

【卧槽……阿伟真的死了】

【老子左胸口的一颗玻璃心，扛不住啊】

【这是！什么！甜美的！日常！！！】

【我明明知道瑶妹后面成婚了，还有蓝大的那一出，还有羡羡，晚吟把自己折腾成这样都是因为羡羡……这cp横看竖看妥妥是个be，可我真的好想跳啊啊啊啊怎么办啊啊啊】

【澄居然会有这么柔软的一面，我真的万万没想到】

【虽然我知道意气风发的晚吟才是好好的他，但是这样万事皆休的样子，怎么会这么……】

【好温柔啊】

【晚吟从心魔里的羡羡有了实体之后就是这样了啊，不然你以为瑶妹为什么一遇到烦心事就跑来找晚吟发疯？】

【咳】

【算我拜托你们，血糖能不能不要磕？晚吟看起来这么温柔，是因为他整个人已经垮了啊！金光瑶说过“再用力一点就要捏碎了”，你们懂不懂碎了是什么意思啊？！】

【可你真的觉得，让晚吟一无所知到羡羡十三年后回来，会比让他现在就知道真相更好吗？】

 

[温暖的室内，哄完金凌睡下，江澄欲从榻上起身离开，金光瑶却忽然往他身旁一坐，身子一侧躺下来，脑袋就往江澄腿上一枕。

 

江澄：“……”

 

江澄回头看一眼才熟睡的金凌，低头看向带着酒气的金光瑶：“你、起、开。”

 

金光瑶摇摇头，江澄素来分不清楚他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，但这一回看着金光瑶朦胧的眼神，意识到这人怕是刚刚年夜饭上真的喝多了。还不待江澄想出能不惊醒金凌，又把发酒疯的人弄下去的法子，金光瑶直接侧过身抬手搂住他的腰，将脸埋在他腹上，闭上眼咕哝道：“喝多了，头好疼……后悔。”

 

江澄心说，你还能比我更懂头疼的苦吗？

 

就听金光瑶开始低声絮絮抱怨起来，一会儿说族中杂事众多，手下人忠心的不忠心的倒在其次，不知道为什么总令人费解的不聪明，一会儿又说最多休息一天，又要开始东家喝酒西家参宴……好累好累好累。

 

江澄一开始还安静听着，后来听他没完了，忍不住道：“你少装一点不就行了。”比起如今不正常却要在外面装作无碍的日子，江澄寻思着自己少年时想翻白眼就翻白眼，想怼人就怼人的日子才是最舒心的。

“你已是仙督，金家现下如日中天，”顿了顿，“还这样昼夜不辍的计算……你究竟想要什么？”

 

金光瑶低低笑几声，仍抱着他的腰不松手，仰起脸问道：“那晚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？”

 

江澄沉默了。

 

他抬眸，望向远处的一抹烛火，那微弱的火苗在寒冬腊月里艰难的燃着，摇曳着，似乎已经耗尽了全部的努力和心血，才勉勉强强的能够不被熄灭。

 

许久之后，江澄才轻声说：“不知道。”

“我不敢想。”]

 

【我的心脏啊】

【好难过】

【瀑布的水逆流而上，蒲公英的种子从远处飘回，聚成伞的模样。大概就是晚吟想要的吧】【注】

 

[江澄闭了闭眼，回过神来，一低头却愣住：“金光瑶？”

 

金光瑶紧闭着眼睛，已然把他当成柔软的枕头，舒服的睡过去。

 

江澄：“……”

 

江澄回头看了眼金凌，又低头看向金光瑶，背过手去想把这人抱着自己的手给扯开，没想到才拉开一点，金光瑶皱着眉呜咽着抗议一声，又把手臂收的更紧了。

 

江澄：“……”

 

“你……”江澄又转头看一眼金凌，回头压低声音试图把人喊起来，“金光瑶你醒醒……喂！”

 

醉鬼毫无反应。

 

江澄扶住额，看看金凌又看看金光瑶，抬起头无语问天。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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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：出自《你还在我身旁》，作者戴畅。我很喜欢的一首诗。

Ps，还是建议不要把瑶妹和晚吟当成cp看，假陈总里这两人也不是cp，瑶妹只是因为拿捏住了晚吟，而意外拥有了一个可以不必伪装自由浪的地方（要是真入了这个cp坑，你会因缺粮被饿死……）